54. 南京

来南京这次,原本是过久的事,上次联系到曹慧说,她来带我逛,就匆忙决定了。结果买票那天也还说。昨天要来时,发觉曹慧从马鞍山过来不远,但是时间也不多,感觉没必要弄的这么麻烦,就告诉她不要来了。

其实可以按时下班,先回家再来北京站的,图方便,就晚一个小时下班,直接来北京站。

来到北京站,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,只是比春运稍微好一些。看时间也不早不晚,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,去肯德基买了两个鸡腿,里面也没空位,就出来进站。去候车室,人满为患不为过。在过道里走走,买了一桶泡面和一盒好吃点。

等了差不多四十分钟,进站了,看着拥挤的人群,我预感到这次坐车不会顺利。检票进站时,一大堆行李扑面而来,两个检票口根本不管用,大家都想早点进去,弄的检票速度更慢了。一看前后都是大行李箱,还碰到了我。我直接退出来,说你们进吧。真不明白,每次坐车都会有这么多人,拖家带口的,跟搬家一样的坐火车。进去一波后,我还是跟着挤。后面人说你使劲往里挤,要不走不动。我算是挪过去了,终于可以找14号车厢了。走了好一段距离,来到14号车厢门口,结果人都堵在门口,哪里进得去。一开始还以为是里面放行李的人多,慢一点也正常。可是足足等了不止10分钟,还是毫无进展。我挤进去才看到14号车厢进门处的人根本就没有往里走,而是挤在那里不知道在抢什么。我又站着不动,还是没动静。偶尔才听到人说话,似乎是在补卧铺票。我一下子就不开心了,一上车就来补卧铺,再添一点钱直接坐高铁不就得了呀。

越等越不对劲,我大声说,前面在干吗啊,根本没人理。我使劲往里挤,总算过去。可是我的座位是19号,这里正是人多的地方。总算看到了,是一大堆人在这里登记,补卧铺票。平时不知道还觉得爱补不补,今天总算跟自己有关系。非常气愤,我往后走了好一段距离。前面的人根本无法往里走,里面的人还想走出来,乱糟糟的,特别难堪。

火车都开动了,还是没有散去,我是真的按捺不住,网上搜索了下中国铁路局的投诉电话,怎么搜都是一个12306,打过去就是一堆描述,按1什么什么,按2什么什么,就是没有投诉的提示。搜了好几次还是一样。我走到车厢的另一头,看到车厢靠近门的地方,偏高的位置处有一个举报监督电话02585037219,我拨过去很不礼貌的说,T65次列车,北京站,14号车厢这里在补卧铺票,搞的一车厢乱哄哄的,你们都不管一下吗。对方说,拜托,我们是乘警,你打12306投诉去。我就挂了,继续搜铁路局的投诉电话,还是始终就是一个12306,失望至极。突然前面也乱了,还有人在爆粗口,不知道是登记名字还是挤着别人了,说的还特别难听,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女子。

当时那个心情,真后悔没有买一张高铁票。当初买特快是为了赶时间,正好睡一晚上,早上就到南京了。结果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,还苦不堪言。第一次打投诉电话,却什么卵用都没有,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了。那时候就想,穷人真是可怜。刚安静下来,旁边就有人大声说,自己去哪里去哪里玩,怎么怎么坐飞机。干什么干什么花了多少钱,越听越气愤,一个个这么有钱,坐什么火车啊,怎么不去坐飞机,就补一张卧铺票,弄成这样,有意思吗。想起,女孩子还是,不要老跟穷人谈恋爱,找个有钱人嫁了,真的是长辈们长期积累下来的经验,不会有什么坏处的。虽然我也知道,有钱人并不是那么好找,但是穷人的局限和选择真的太少太容易受到限制了。你看,就回家或者出一次门,买一张硬座车票,都要受这么多苦,何必呢。我也知道自己没什么钱,也一直没打算谈恋爱,存了一点钱,就出来见见世面吧。

总算坐下了。拿出包里的红楼梦来,看了两回,实在太困,就把书包放膝盖上,头耷拉在包上面,睡过去了。中途每次醒来,都感觉头发是湿漉漉的,汗水从头顶直流到脊梁,一身都是黏糊糊的感觉。稍微动一下,又睡过去。11点的时候醒来,看了一回书,然后就不停的重复,直接睡到今天早上6点过。喝了一瓶水。感觉肚子很疼,也不像是拉肚子的意思。这个毛病是前不久,我们宿舍三个去吃呷哺时,才感觉到的,不能吃太多,一多吃肚子就会疼。强忍住,总算熬到南京站。下车来,空气都是热乎乎的,感情今天是要汗流浃背了。

在地下通道胡乱的走,凭感觉应该是往南才对。就走出火车站南广场来。对面有一个洗手间,进去弄的脏兮兮的,根本没法洗脸。前面就是玄武湖,虽然很热,我还是在河边走了好一段距离。湖里荷花开了,虽然不是很茂盛,但已经够看了。边上还有很多人,也不像本地人,也不像来旅游的。感觉哪里都有这种人,北京的公园或者广场也会经常有这些人,不像在这里工作,也不像是来旅游的,不明白这是一群什么身份的人。人不多,路上窸窸窣窣的,还有公园管理人员,骑着摩托车,到处在东张西望。

走了好一段路,实在热的不行,我拿出矿泉水来,简单洗了一下脸,胡乱刮了几下胡子。喝了剩下的一瓶红牛,背上书包继续走。左边就是九华山,想这边就明天再来,右边是玄武湖,往玄武门方向,朝着大道直行。边走边看周边的景色,可惜天气太热了,要不然玄武湖这里适合兜风,适合闲逛。路上没什么人,公园观光车还挺多,不一会儿就是一辆车从旁边走过。车里还很多人。师傅多是女的,还带个小话筒,边走边介绍,这是哪哪哪,看这里是荷花仙子,我在这里停一会,大家各自下车欣赏荷花…感觉这里开车的师傅都挺有意思。

公园里还有金陵盆景,没进去看,就从门往里看了一眼,也没看出什么名头来,差不多主要还是一些奇花异草,用盆栽起来,修剪过后,就是盆景了吧。一直往前,来到娱乐场,这里稍微能看到一些人影了。前面就是玄武门,感觉也没什么看的。我就出了玄武门,来到玄武门地铁站。本以为地铁站里应该有银行,取钱来办一张公交卡。刚走进去,就是一阵凉风,吹的人好兴奋,真想就坐在梯子上一整天。走进去,拐过弯来,就看到一个带着袖章的工作人员向我走来,伸起手来,把一个名片递到我面前,微笑着说用手机扫一扫,关注南京公安。我一看是一个微信公众号,说是一个公众号?是的。我扫了一下,给他看说可以了。走进去就是进站口,没看到周围有银行。我又走出来,看下周边,走了好多弯路,才找到银行。这边在施工,转了好大一个圈,才回到玄武门来。走进去,问了一下。说南京的公交卡是不记名,不退卡的。问我要不要确定办一张。我想一下,上次在西安,坐车挺麻烦的。晚上和光丽,排队买票,等了好久,好几个机器都只接收硬币了,根本无法买。我们又去人工售票那里排队,好在20分钟左右就买到票了。这次给我最大的记忆就是,去一个地方,能办理公交卡一定要办理,不然真的只有吃亏和麻烦不断。我问最低充值金额,说50。虽然根本用不了50,但少一事总好一些,我还是办理了一张。

刷卡进来后,两边都看了才确定来新街口的方向。就这么几分钟,错过了好几次车呢。一个人来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是这样,做什么都要比别人慢,得确定好多东西才能做决定。上车来,有空调,但是很热,人也不少,我一身都湿透了,挺尴尬的样子。这边的公交卡和北京还不一样,我看公交车上刷卡的标志也是智汇卡,不像北京,西安的也不一样。不过南京的这个封面上没印什么东西,我就喜欢简单的东西,不要看那么多信息,也根本记不住。新街口这边也挺大,这边的地铁站不用字母ABC或者A1B1来标识,全部都是数字123,新街口就从1写到24,挺多的。新街口是1号线和2号线换乘地点,里面一层都是商场。我从里面走了一圈,对吃不怎么感兴趣,大抵上都差不多,就走出来了。

跟着手机导航找到时光国际青年旅社,看时间不到12点,不知道定的房间是不是空的,身上东西也不多,确定了位置后,就看了去南京大屠杀民间纪念馆,奔这边来。在天隆寺下车,往前走,来到肯德基吃了两个鸡腿,喝了一杯九针果汁饮料。来到纪念馆,外面看到很大的字,旁边却是一个酒店的门。一看根本不像。我左右看了,不确定是不是从这里进去,看起来就是一个停车场的样子。我还是走进去了100多米,才看到门那么隐蔽。还有两个人刚好从里面走出来,应该是参观的人。一看旁边写有参观请上三楼。走进去,走廊的墙上,被人涂鸦了很多东西,瞄了一眼多是个人名字,和小日本一类的言语,没多看就直接来到三楼。里面已有四五个人,还有空调。我找有一点风的位置,拿了一本老照片的书,仔细翻了几页。第一篇就是回忆北京天安门的变迁的。后续几篇还提到弘一法师李叔同,赛珍珠和近代中国与教会学校,还有南京大屠杀时的金陵学校。放回去后,往里走,墙上多是一些采访大屠杀后幸存下来的人的影像记录和各种题字,还看到朱军,周立波都有题字,多是中国梦,国家富强一类的。

里面有一些以前苏军占林东北后发行的货币,以及当时类似身份证的东西,有一些日军留下的工具和美军饭盒,美军支援使用的电话机,计算机…最后才看到墙上贴有好些关于屠杀的图片,多是死难人数和日军占领后在南京的行为,疯抢街头和肆无忌惮的屠戮人民。那时候也挺奇怪的,国民政府退出南京后,难道他们不知道吗?应该不至于吧。或许应该这样说,在历经多个朝代后,人民心中对政府的印象,真的只是改朝换代,生活怎么开始还得怎么继续而已,旧时的朝代也好,清政府也罢,甚至国民党,共产党不都是一样的吗。可是人算不如天算,这次他们算错了,他们遇到的不是旧时观念系统中的政治力量,而是来自另一个国度的人民,他们中的人,或许也是刚刚被迫参加战争,是不可能循规蹈矩的,有的只是那种占领后的肆意妄为。

走出纪念馆,也挺难受的。好久没关心这些历史了。一来对历史也不感兴趣,没看过什么有研究价值的书。二来对这个国家的历史书籍讨厌过度,极度怀疑书里面的内容完全没有任何参考意义。三来从小学到大学,都是学一些没什么用的历史知识,浪费时间不说,还灌输许许多多的无用观念。偶尔翻翻,总会情绪低落。总会联想这个开口闭口统一和谐的国家,到底是为了什么,为什么分裂就不好。后来看过一些别国,像美国的政治历史后,心理其实特别讨厌这个国家,什么都是和谐统一,全是一堆无用的东西。再没看过相关的历史书籍了,看的也是一些和历史没必然联系,零星说到历史的东西。

来到莫愁湖,进门就被拦住要买票,一提起买票就来气,转身就走,不看了。大一时,听电视诗歌散文,提到莫愁湖。莫愁莫愁,这个名字就这么记下了,却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隐约记得是个关于爱情坚贞的故事,可是坚贞一类,在今天跟儿戏没什么区别,也没心思去理了。坐上地铁就回住处来。放了一些东西后,就直奔秦淮河方向去了。

来到夫子庙,也是要收门票,还很多人进去看。我从旁边走过去,这一段确实,都一些古代标志的房子,据说也是曾经的江南盛景。这里人群络绎不绝,看样子多数是出来旅游的,还是年轻人居多。往前走,就来到古秦淮。街道不长,两边都是商业街,卖的都是一些古玩首饰,看一眼,不知不觉就走到头了。旁边是江南贡院,门票25。据说是以前科举考试的地方。来到秦淮河边,本以为可以在河边走走,吹吹风的,结果一看傻眼了。河道不长,两边都是建筑物,根本不是步行道啊。里面可以坐船看几眼,我就不凑热闹。往前来到古城墙,50一个人,连城墙也走不成了。

小时候读诗,烟笼寒水,夜泊秦淮,原本应该是一处浪漫之地,哪知却是让人失望至极,我都不怎么看就离开了。想起要不要去南京长江大桥上走走,搜一下估计不让人爬上去。坐3号线来到柳湖东路,地图导航也很不对,找了几下,没什么意思,就坐车回江对面上元门,想去长江观景区这边瞧瞧。走没多远,有点晚,还可能会下雨,就从这里坐1路公交来新街口了。果不其然,公交走到一半的时候就下大雨了,身上没带伞,书包里有电脑,还不能让雨淋。在新街口东下车来,雨有点大,在公交站等了10多分钟,雨是停不下来,走进地铁站,绕了好一大圈才走到对面。看雨不算大,就去旁边吃了一个黄焖鸡米饭,回住处了。

我要睡觉了,剩下的关于青年旅社的事,明天在回北京的高铁上再补充,今天就先到这里吧。

2016年08月20日 22:24 南京王府大街中泰大厦时光国际青年旅社

前年同事去哈尔滨的时候,还听他提起过国际青年旅社,说一个人出去玩住青旅比较合适,环境干净,还安静,也便宜一些。你要是去住一个一般的小旅馆,价钱也要七八十,很多还是公共卫生间,脏乱不堪,房间还特别的不干净。后来出门,我都很少住宾馆了,说住宾馆容易得病,现在的宾馆乱得很,没什么事都不要去。之前还热衷去住七天或如家,后来还是觉得一个人过去就睡一晚而已,没必要。

来的时候还犹豫,曹慧来了,住什么。后来直接让她不要来了,我一个人就去住青旅吧。一开始是打算住在秦淮河的,后来听她一说,就来新街口,说新街口这边是市中心,去哪里都方便。而且秦淮河那边都是商业街,也没什么必要。匆忙在马蜂窝上就预定了新街口的青旅。

我来到新街口,看了手机地图,感觉地图标识的位置没那么明显。顺着王府大街,我来到南台巷,看了大厦的标识和短信的一致,才确定。刚进路口时,看到一排字时光国际青年旅社,左边一个箭头,往4楼。我看看陈腐的大门,已经不像是一个大厦的样子了,还有一些正在装修的痕迹。我看两个人站在门口,还四处张望,不知道干什么的。也没理他,直接来到4楼。我推开门走进去,看见两个女孩坐里面,有点像咖啡馆,但仔细看又不是在喝咖啡。我看没有服务员,就走出来了。拨通电话,说,我在马蜂窝上预定了一个青年旅社的床位,但是我来我没有看到有人。请问你们家是在王府大街南台巷中泰大厦这里吗?他说应该就是我们家。可是我进401来,并没有看到人。不应该啊。我推开门走进去,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小伙子,正在接电话。我微笑说看到了。问我叫什么名字,核对了信息后。让我填写一个表格。姓名,地址,身份证号,留了一个电话号码。说押金100。你住上铺还是下铺。都可以。你自己选一个吧。下铺。好,407房间6号床位。给了我钥匙和被套,说往里走,左手边第二间。

我走进去,感觉环境确实还挺好,比七天更人性化一些。外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客厅,有高高的凳子,有点像肯德基里面的高桌子。我看一个女孩在那里玩电脑,不像是来住的客人,应该就是他们家自己人吧。旁边的沙发上还有一只小狗,懒洋洋的躺在那里。我找到房间号,刷了好几下都没打开门,自知不对。尝试了好几下才知道,原来这个门是把卡放上去,会有灯光变成绿色,在灯光未灭之前,搬动门把手,门就会打开。

里面还没有人,我找出牙膏,帕子,去洗手间洗了脸,把昨天买的方便面放桌子上后,带着包出来,坐在外间的沙发上,看了一下秦淮河那边的地图。还找到了小丁,说时间不够,就都不要麻烦了。他说秦淮河那边不好玩,第一次来南京的话还是可以去看一下。我也是以为秦淮河边,会不会类似重庆的朝天门一样,是个码头,或者河两边都修有人行的通道,是可以边走边看的。结果去了,地图上看到太平天国纪念馆,走了半圈没看到。从夫子庙旁边经过,还挺多人要去看呢。朝天门是个码头,旧重庆时,应该还是个很热闹的地方。坐在码头上,吹着江风,就可以这么一坐就是几个小时。秦淮河不是的,这一段不长,两边还是小房子,哪里可以走啊。

晚上回来,没带洗发露,就用清水简单冲了一个凉水澡。把电脑搬到外间,一个多小时,把昨天的行程写了。发表到空间,结果不知道用了什么词语,又一次成为申请中,别人不能看到。这已经是好几次了,不知道腾讯是要干嘛,写篇日记都搞这么麻烦,真真是没什么意思。

早上7点过起来,洗脸刷牙后。去退房。说被套呢?房间里面。她把钥匙递给我去拆下来放在那个小车里。我回去把被套拿出来放车里。退了押金后,我就下楼了。其实被套我根本都没有用,晚上被子也没用,就靠在被子上就这么睡着了。夜间醒来,喝了好几次水。

下楼来,我看了下总统府的路线,就从新街口这边一直往前走,没多远就可以到。昨天没怎么注意到,新街口这边虽然算是市中心了,但是从外面看还是挺荒凉的,并没说的那么繁华,不过地下面商场还是不小的。走了半小时的样子,终于来到总统府门口。我一看很多人簇拥在门口,正等待进去参观。我站在路对面,简单拍了一张照片。突然面前停下一辆金杯车。我一眼看过去,靠近我的是一个小女孩,像个小学生的感觉。我看她还带一个话筒,好像也不是小学生啊。看她下车来后,才知道这是一辆旅游的团体车。她应该是导游呢。上次在西安,我们要去兵马俑时,就遇到过这样的女孩。那个女孩也是,还和光丽是老乡,也是一车十多个人,这一天她的任务就是安排车辆,看好人数,简单给我们讲解一些。别的都忘记了,就那句,陕西有三宝,石榴柿子和石子饼。她指着前面一处雾蒙蒙的地方说,大家看,那个地方就是陈忠实笔下的白鹿原。他对刚下车的人说,你们先过对面去,我一会儿过来组织集合。

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,问她这里面都有哪些景区,我听她说了三四个的样子,男子问你们是怎么组织的。她说是自己报名的,现在车已经满了。报名的话是一个人270。我看男子给她钱,就跟她们去了。看一眼总统府,狭窄的马路边,刚下过雨的街道,显得有点满目苍郁。不知道里面都有哪些景点,我一项不喜欢去看历史古迹。即使在北京,我也很少去古迹参观。以前,刚出门的那些日子,还回去一个地方的博物馆看看,后来对这些终究是渐行渐远了。不知道抗战的那些年,南京是个什么样的城市。在清代,南京似乎也是一块宝地,虽也算六朝古都,金陵繁华地,但相比起来,南京已经是二线城市了。不管古迹,还是什么,知名度也越来越不如从前。不止南京,武汉,哈尔冰这些曾经执手牛耳的城市,都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了。社会变迁就是这么残酷,随着经济文化的转移,很多曾经的风云城市都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,越来越凋敝甚至大不如从前。

南京就是这么一座城市,背负着抗战历史的屈辱,至今依然悲观的成分更多一些。为了多看一些路边的痕迹,我选择了坐公交,而不是地铁。市中心的路都比较狭窄,这预示着南京以后就算是扩建,老城区也完全不能适应了。而且秦淮河一代,连长江一起,都算是长江下游,水质自然不说,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。剩下的,也只有一个名分而已。路过南京大学,东南大学,这次太热,也太匆匆,我就没进去。看校区也不多。做完看到一篇公众号文章,说宁海路一带,曾经是非常有画意的地方。今天我走了,却什么也看不见,本来还想去颐和路看看的,结果偏远,就从上海路回鼓楼了。途中倒是看到了先锋书店。这2年出去玩,很少会逛书店,年纪大了一些,不和以前一样,站在书店里还能看一部小说,现在只要拿起书,就犯困,不可能看完书的,索性就不再进书店了。

曹慧也说这边有个先锋书店,完全是碰上的。南京大学鼓楼校区这边,后面一大片都是工地。还有一些街巷小吃,看起来没什么胃口。慧慧给我说,来南京,要吃一次鸭血粉丝汤,反正一听这名字就不爱吃。像云南过桥米线,四川麻辣烫,山西刀削面,兰州牛肉拉面,新疆大盘鸡,我还是会去吃一次的,但鸭血粉丝汤,就算了。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吃,我终究还是没有去挑战一下。的确是,满大街都是鸭血粉丝汤,连地铁站也不例外,我都有点犹豫,感觉也不是很饿,去吃了肯德基就出来了。

以前读大学时,听英语老师说,摩托车越多的地方越穷。当时就举我们学校的例子,你看西南大学,满校园都是摩托车,这种地方都一个特点,就是穷。后来有幸去过一次三亚,才对这种感觉记忆犹新。没去之前,我以为三亚这种城市,应该是户户笙歌,谁知到呢,去了才看到,满大街都是脏乱的垃圾,和拥堵不堪的一街电瓶车自行车摩托车,拉客的,自用的,到处都是。从那时候起,就不再用简单的推断去判断一座城市了。后来去了秦皇岛,才对二线三线城市有了初步的感慨,一线城市尚且如此,其它的城市就没有什么要求了。不管是城市规划,还是交通,都相当的让人苦恼。如果没有地铁,城市的主干道没有修建好,那么每次都可能要堵车。或者有地铁,但是没有几条线,反而更尴尬。有些路段,坐什么车都是个麻烦,像我这种闲散的人,倒是无所谓,但一旦赶时间,非出事不可。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才成就了南京电瓶车大市。

这次来,原想只是去吹吹风,顺便看见南京的名片中山陵就回来了的。结果来后,发觉这些地都逛不了多久,不得不走了很多时间。而且好多公园还是收门票的。莫愁湖没看门票多少,到了后幸灾乐祸的离开了。中山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已经不收门票了。其实很多历史古迹,原本就不应该收门票的。这几年不知道是游人的增多,还是管理耗费的资金太多,很多公园的门票还不便宜。俊飞说明孝陵值得一去。我看门票100,还是有现在优惠期。也是到了门口,就回头走了。一个人就这样,很多地方到了就行,进不进去反倒没什么必要了。而且一个人就算进去,也是跑马观花,没什么意义。

中山陵范围挺大,我看明孝陵山顶还有一段古长城,有点想去蹬长城,就喜欢爬山的感觉。在去明孝陵的路上,我还看到有一对驴友打扮的人,背着户外包,手持登山杖,拿手机在看路线。跟我们平时爬山就是一副德行,可爱极了。穿的很不合适宜,别人都是短裤花裙子,而我们一年四季都差不多,运动裤,背包,登山杖,就是一年。我们自己嘲笑说,你看驴友远看像叫花子,近看像穷要饭的。

我们常说的中山陵,其实只是山腰的坟墓。从山脚到山腰,还是有好长一段距离。进门处,还有以前检票用的检票机,但已经生锈,看来中山陵免票已经很久了。我原本也是走到门口就打算折返,既然免门票,就顺便进去看看吧。跟着行人,好不容易才走到山腰。今天的行人特别多,摸肩贴背的了。似乎大多数都是外来的游客。或许也和我一样,很多还是第一次来南京。对南京还是满怀期待,总觉得能处处给自己惊喜。谁能聊到,这却是一座让人觉得糟糕的城市。逛了近两天,还是那印象,狭窄的马路,满大街的电瓶车。即便是在斑马线上,呼啸而过的电瓶车都足以吓得路人心惊胆战。每走一步都感觉到生命在窒息,多幸运我还能活着回来。我以为车再多,也情有可原,但如此满目疮痍的一幕,彻底让深深的失望了。谁也不敢相信自己,每天遇到的都是好人。就害怕哪天遇上一个无良司机,不就挂了。

长江边上也是,走了好久都没找到有合适走路的地方。在江边,居然没有休闲通道,也真真是看不下去了。那时候在重庆,还可以去嘉陵江边吹风。南京这么磅水,却没有这么好的地。问了慧慧说,南京长江大桥是可以上去走的,但是电瓶车和人行道没有分开,都挤在一起,危险。也没时间了,要不还是想上去走走。下一次再来南京,已经没法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今年就差一个地方,哈尔滨元旦要是能去,就差不多了。

2016年08月21日 南京南到北京南G20